数年前,记忆中的停尸房

#秋日生活创作季#

住院部大楼前的窗台下十几棵粗壮茂盛的芙蓉树,每到深秋时节开始开花。初开时花色呈白色或粉红,中午至下午时渐变为深红。若将其比喻为“皎若芙蓉出水,艳似菡萏展瓣”,一点也不为过。虽沐露沾霜,但丰姿艳丽.

住院部就两层楼,一楼是外科,二楼是传染科,内科住院部则在另一处的平房里。花开时,楼上的病人推开窗就可以摘花,但没人摘。当贫穷遭遇疾病时,人们更希望芙蓉花开出十元人民币或一个馒头。单纯地欣赏花开花落,没有那个雅兴也没有那份心情。

芙蓉树旁边是石板铺成的人行道,人行道一侧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夹竹桃,夹竹桃花期在夏季,早于芙蓉,粉红的花朵既无芬芳又缺艳丽。其实无论芙蓉还是夹竹桃,花开时都有那么丝丝香飘,无奈弥漫在空气中的福尔马林,以及住院部末端中药熬制处一年四季飘出来的药味抢先侵占了我们的嗅觉。

大楼背后右边的缓坡上用鹅卵石砌了几个花台,花台里栽满栀子花。每逢花朵怒放时,其香气冲破各种气味的封锁,在微风中醉人。穿过一楼走廊再往前十几米处是手术室,一棵壮硕的桑葚树遮阴了房子的大半只角,宽大的树叶似乎四季碧绿,桑果由白变粉,由粉变红,最后成深紫挂在树上。

当芙蓉树下的林荫小道延伸至此时,路面渐渐变宽。顺着这条道再前行,左侧便是内科住院部。初次路过此地的人无不以为这是这是一座寺庙,当你进门看见一排排吊瓶时你才知道进错了庙。大道右侧的空地上,粗壮的树干搭有七八个葡萄架,葡萄架下面都安置有长长的石凳。

当寒冬暖阳升起时,住院的病人坐在那里晒晒他们发霉的心情。夏日,暑热之后的习习凉风稍稍能平复一下内心的烦闷。沿着这条路往回走,折回到桑葚树下,往下走是一条坡度较大的马路,路两边是笔直挺拔的柏树,有几棵树的树顶长年盘踞着鸟窝。走到这条路的十字路口,你视线的右前方会出现一片苹果林,医院的职工宿舍就在这片林子背后。左前方,几棵石榴树是球场上最忠实的观众,每天守候在那观看人们在场上追逐奔跑呐喊。

医院就是一个花园,但花园里长大或半路杀进花园的孩子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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